2014
年
10
月
27
日
下午3点半,广外“人文经典阅读”通识教育讲座第29期暨“云山论道”(思想家论坛)第55期在广外北校六教A209举行。本次讲座邀请了华南师范大学著名当代文学研究专家张明亮教授作了题为“关于文学价值的断想——从钱钟书、徐志摩、冰心说开去”。东语学院13级和中文学院部分同学参加了此次讲座。
张明亮教授从钱钟书教授关于文学是止痛药和安神剂的观点切入,指出文学只是个体生存存在境况的表达,而不能以前现代、现代或后现代等宏大词汇切割。不要希望在老师那里找到有关文学的概念和文学的规则,正如塞万提斯所认识到的世界是暧昧的,文学只能是对某种不确定性的把握和体验,动不动宣称文学要符合时代,符合某种要求和标准,这是荒唐的。文学不能像商业电影那样以票房价值或大众欣赏来作为评判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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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亮教授认为文学的价值在止痛和安神 |
在探讨文学与社会学、科学的差异中,张教授又以王小波的小说为例指出,文学指向的是因为痛苦和生存困境所激发的对人的自由和尊严仰望和书写,揭示出生活中某种微妙的东西,我们所以喜欢文学,喜欢艺术,就是因为文学将我们生活中缺少和被剥夺的东西给展现出来,并对那种毁灭这种渴望的力量予以无情地嘲笑和讥讽,这就是文学的智慧。有些话不能讲,有些话,你可以讲,皆大欢喜,中国文学史上有一桩重大的事情,就是因言获罪,就是文字狱,那么作家如果突破禁区与辖制,去进行写作,就需要隐晦、含蓄和暗示。
随后,张教授又讲到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冰心的《梦》,同时以自己大学时期的荒诞体验来讲述文学如何穿越政治的宏大钱钟书话语,击碎意识形态的虚假说教,摧毁工具理性所导致的人性异化,而进入到人心底最柔软最微妙的部分,要进入人的那种真正的自由和尊严,文学虽然并非与时代、政治无关,但文学反对那种教条式的、套话式的宏大叙事。他讲到了学生时期和工作时期的各种评先进,还有荒唐的道德模范的巡回演讲,善不是由外在的标准来认定的,在这种荒诞的生活中,他选择了沉默,文学其实就是在这种沉默中的微妙的表达,就是那些只可意会而不可以言传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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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经典阅读课程同学在认真听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