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3、24连续三天,我都参与了本次三下乡的调研活动。
不同于刚来到浛洸时的阴雨连绵,这三天艳阳高照,太阳热烈得似乎要把人烤融了,每次出去调研,大家都热得汗流浃背,满脸通红。
我们调研的主题,一个是浛洸地区的老年人生活状况,另一个是关于农村地区的义务教育实行情况。因此,我们采访的对象主要是老年人和适龄儿童及其家长。
其实在采访之前我就有心理准备,我们贸然上前向他们问问题,受白眼和冷落是必然的。然而,实际情况却比我们想象中好多了。虽然我们还是遭到了一些人的拒绝和怀疑,但是大部分人对我们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善的,都很合作地对我们提出的问题进行回答。尤其是这里的老人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孤僻和难以接近,反而对我们很热情,十分积极地回答我们的提问,还和我们聊他们年轻时候的经历。
在我采访的这些老人中,大多数老人的生活都过得不算富裕,因此其中不乏有一些对生活感到失望悲观的,但是大多数人对生活还是充满了信心,言语间透露出乐观的态度。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老爷爷。他是独居老人,子女都不在身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腿是残废的,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家里——那个一尺见方的小小天地,看看电视,睡睡觉。他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200多元,甚至连退休金都没有,就依靠那200多元交纳每月的水电费,伙食费。但是,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我听不出他的抱怨和伤心,他甚至还笑着说他还能够骑自行车去散步。他说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不管怎么样,总得活着,这样子有吃有住的,他也知足了。
看着他浑浊不复清明的双眼,我那么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平时所谓的“不幸”和“伤心”是多么渺小和可笑。想起了《活着》里面的福贵,虽然艰难坎坷,却那么执着而顽强地活着,也许这就是农民的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