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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岱校园诗人计划 | 喜报!首届6位学员发表作品于《中国校园文学》和《中国青年报》!

发布时间 : 2020-11-03 点击量:

2020年10月,广外创意写作中心举办了“宗岱校园诗人计划”项目,该项目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广外云山讲座教授杨克老师驻校举办系列诗歌工作坊和讲座活动,期间进行针对性的写作指导和训练,活动成效显著。近期,首届学员的部分创作成果分别公开发表于《中国青年报》(共青团中央主管)和《中国校园文学》(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2020年11月2日,《中国青年报》第七版“路”文学专版,发表了我院汉语言文学(创意写作方向)专业18级张豫湘同学的《外公曾走过的路》 、19级张敏楠同学的《沥青路在哭喊》两篇作品。同时,《中国校园文学》杂志第十二期发表了汉语言文学(创意写作方向)专业19级李洋、18级廖栩麟、18梁润平三位同学的诗作。此外,旁听学员我校西语学院法语专业19级邓可而同学亦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作品《岛·羽》。


目前统计,一共有6位同学在国家级刊物上公开发表创作作品。此次获得公开发表的作品得到了杨克老师的大力推荐。其中张敏楠同学的作品还得到广外创意写作中心执行主任朱志刚老师的点评一并刊载。

正如“宗岱校园诗人计划”举办之初所言,通过开展可持续性的品牌化活动,进一步推动我校校园文学文化的繁荣和发展,继承宗岱先生的文学传统,发挥受聘创意写作专业导师身份的影响力和作用,培育学生对于文学的热爱和写作才能,服务于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汉语言文学(创意写作方向)专业及其人才培养。

在祝贺他们的同时,我们期待更多同学取得更丰硕的创作成果。下面,让我们来欣赏一下五位同学的创作感言,体会他们的心路历程吧。

外公曾走过的路 作者:张豫湘

我早已习惯东莞宽阔的道路,堵车时,甚至嫌弃双向四车道还不够宽阔。但我偶尔还会想起那条泥泞的土路,壮年的外公还会背着幼年的我从记忆深处走来。

几年前,土路消失了,在湖南老家,这个落后的湖德村修了公路。我家附近这条,在原本的路上铺上了一层水泥。以前这一整条都是泥路,又窄又绕,像条巨大的蚯蚓。路边是比我还高的杂草,芦苇秆子在我头顶招摇。

湖南多雨,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要是下得够长,走起路来,下半身也得沾上不少泥丸。若是穿了雨鞋,腿脚倒能幸免于难,但也是不好走的,常常遇到些泥坑、泥潭,脚就陷进了这些小型“沼泽地”。

小时候,每每大雨,外公都会背我去上学。我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上两座山,拐个弯就到了。不下雨时,走这儿倒是件顺心事。我可以去山上采覆盆子,喝花蜜,快活极了,就像大家现在常说的——成了个喝露水的小仙女。但下起雨来,再方便也不能蹚这份危险。二是平路,也就是那条泥路,小鸟依人地倚着后山腰,像一条丝带。路长着呢,得拐个山路十八弯,灌木和野草这些“拦路贼”还个顶个嚣张。

外公走的是泥路,他背着我,塑料雨鞋踩得呱唧呱唧响。我手里拿着的伞,比我的人还宽大,晃来晃去。一路上都是他一深一浅的脚印——外公腿脚不好,有点瘸,但这并不耽误他背着我走过大山大河。他的脚下,永远一路通畅。一下脚,就是一个坑,泥水就迫不及待钻出来,被外公踩过的野草还横七竖八地隐在泥里,若是把土色换作黑色,小泥坑里就会渲染出一幅泼墨山水画。

到学校了,外公一身泥印和水迹,斑斑驳驳,像是下雨天汽车在身边呼啸而过留下的纪念。他的头发上还挂着雨丝,和白发打得火热,亲密地难分难解。他看了看我,咧着嘴,轻松地说:“身上干净着,在学校别弄脏了。”我点点头,他便放心走了。我看着他脚上长长的雨鞋,烂泥在上面乱涂乱画。我看看自己的鞋,外婆新做的,还是一尘不染。

雨结束了,蓝天见到太阳,害羞地泛开红晕。放了学,我招呼着小伙伴拥上山去,探访雨后才会长出来的蘑菇,它们在一个个角落白白亮亮地簇拥着。我们跑来跑去,身上既有树上溜下来的水珠,也有地上“小陷阱”里的脏水。回到家里,外公叹口气,也不说什么,只拿香瓜给我吃。

那时我顽皮得很,傍晚的香瓜吃得我不满意。到了夜深时分,我咂巴着嘴,非要吃西瓜。

“这才4月份,西瓜还没熟呢!你吃白瓜啊!”外婆嚷嚷着。

“我就要!西瓜比香瓜好吃多了!”我撇着嘴,不肯睡觉。

外公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外公回来得有些晚,他身上脏兮兮的,泥巴甚至沾到了脸上。他就那样看着我,看得我发慌。但他突然笑起来,从背后变出个迷你的西瓜。切开西瓜,还是淡淡的粉红色,因为新奇,我当时吃得很香甜。后来我才知道,外面没有路灯,外公又要走好一段泥路,一不留神就被水坑绊倒了。好在那时他身体健壮,安然无恙。

近两年,外公也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下却让他再也没法顺畅地走路了,他现在走得很慢很慢。他还是喜欢走,喜欢田地,他在城市的新居里走得并不顺心。

如今路面平坦,我很想和他再走一走上学的路,看一看我们都心心念念的土地。


创作感想

外公走过的每一条路都是乡愁,我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是眷念。

——汉创1802张豫湘

两个讨论梦的人 作者:梁润

我梦见媳妇的锅了

左边一个这样说

不可能 右边的说

梦没那么小

我梦见沟里的山了

右边一个这样说

不可能 左边的说

梦没那么宽


创作感想

大雨蓬勃的深夜,坐公交回家,浑身染满疲惫颜色。又注意到在车厢的尾部,有俩个带着安全帽,俨然民工模样的中年男人,相互依偎着呼呼大睡,分享着各自的梦境。我不禁开始想象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与故乡。于是我写下《两个讨论梦的人》,这是一首很简单的诗,这是一首给予那些远离家乡,颠簸流离的人的诗。某种意义上,它也是一首给予生活的歌。

——汉创1802梁润平

柴房 作者:李洋

房门半掩

暮色走进

土泥墙和木屋顶

一枚吊着的灯泡

滋滋作响

把世界涂成冰冻的黑白

一排排的木头列队

你拿起火柴

在锅下点燃所有黑夜

如同多少年前

原始的人们燃起篝火

手舞足蹈

我们和他们一样

围着火焰取暖

在柴房里

望着火光

被火焰灼烧

一干二净

我知道在这柴房

火光是另一种月光


创作感想

之前回老家,在柴房里面烧火,周围是山,没有高楼,可以看见很宽很广的暮色天空。

——汉创1901李洋

母亲与旧风扇 作者:廖栩麟

母亲说

她找不到工作了

我总是看到

她因干瘦而越发驼下去的背

像低着头摇摆的高脚立风扇

摇摆着,将风吹拂到我和父亲的脸上

接着她就老了

家以外的地方

不需要蒙尘的旧风扇


 

创作感想

写诗常需要灵感,我总是要等待感情积累,在爆发之际带着情绪去写,有时候长时间地沉浸在情绪里面,什么也不做,只是想,想往事,想那些打动我的事情。当然,情绪宣泄会写很多废话,等人变得平缓时再重新审视自己的作品,大段的删减,《母亲与旧风扇》这首诗就被我删了一大半,只留了最前面的几句话。

——汉创1801廖栩麟

沥青路在哭喊 作者:张敏楠

无数个春夏秋冬,

我像死一般沉寂,

钢筋水泥层层叠压,

高楼伫立助长了千斤重。

我的身板本是柔软的代名词,

如今远离了绿草与湿地

车轱辘一阵又一阵,

与沥青路面摩擦,点燃

我的麻木,僵硬,木讷。

意识终于被灼烧,

难得的清醒。

我的哭喊还有谁能听到?

这一声,包含着多少挣扎与重生的力量?

踮脚,踏步,奔跑

大小不一的脚印,

渗出同样骇人的冷漠。

过去的伤痕,无法愈合。

新的一道,咧着撕裂的口子,

若你在我身板踏过,

且听一棵青草无力的呼喊,

若你听得见,

偌大脚底请为我生出片刻柔软。

(点评:这首诗以第一人称拟人的手法,表达了作者面对现代性的坚硬所回应的一种柔软呼唤,从而显示了诗性的力量。这也正是诗歌处于任何时代永不衰竭的原因,柔软却有力,直抵人心。——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创意写作中心执行主任 朱志刚)


创作感想

这首诗写的是“我”化身成了沥青路、地板,试图从这个视角引发人们对现代文明的思考,希望通过“呐喊”去唤起人们对自然与生态的重视。能入选《中国青年报》,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诗歌内容反映了现实生活,其二是杨克老师给予了我机遇与平台。非常感谢创意写作中心举办的宗岱校园诗人活动,非常感谢杨克老师和朱志刚老师的提携与指导。

——汉创1903张敏楠

创作感想

 

我想,《岛·羽》这部作品的创作历程,给了我一个回归童年的机会。在一次次的灵感寻找过程中,我变得留心,变得细腻,关注着身边若隐若现的情绪,好融入我的故事创作当中。其实,故事对于我来说,像是自己的日记本,只不过并不如流水账那么明细,它更加梦幻,更加理想化,但你可以融入更妙不可言的情感,或者,隐藏你不敢表露出的细枝末节。

——法语1902邓可而